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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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第二天一早，溫泠從早餐店走出來的時候天才剛剛蒙蒙亮，路上上班族還不多。
她左手提著包子，右手提著豆漿，身上挎著著帆布袋，邊走邊吃。
與新悅花園那樣的高檔小區不同，這裏屬於鬧市區，但整體房屋不太新，都是些比較低矮的房屋，走過來花了溫泠小四十分鐘。
至於為什麽大老遠跑過來，倒不是這裏的包子有多好吃，而是兩個字——便宜。
溫泠吃到一半，有微信消息進來。
林海導演剛剛給她發了消息，“九點準時咖啡館見，我們簽合同。”
林海附帶了位置，溫泠點進去一看，離這裏不遠，她邊走邊吃過去那裏剛剛好。
沒幾秒，林海又發過來一條消息，“溫小姐，昨天沒註意看您的房產證，今天簽合同，保險起見，麻煩您把房產證也帶來以便證明您的產權。”
溫泠回了個好，繼續慢慢沿著人行道吃包子。
街上上班的人逐漸多起來，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像溫泠這般閑逛，大多都是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健步如飛的上班族。
溫泠吃得正投入，遠遠看見有一道金色的小“閃電”朝她飛奔而來。
“尖尖——”有個長發的美女緊跟其後，踩著高跟鞋跑過來，女人大喝一聲，緊隨其後。
溫泠一驚，被這道“閃電”撲了個正著，手上的包子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趴她腳邊的正是一條金毛狗子，此時正傻傻地吐著舌頭尾巴搖的像個螺旋槳哼哧哼哧地嗅著溫泠掉下去的包子。
丁韻茹臉色大變，立馬沖上來拉住金毛，把繩索重新扣上，還佯裝生氣地拍了一下小金毛的腦袋，“尖尖，你幹嘛，嚇到人家小姐姐了。”
被叫做尖尖的小狗一張微笑臉，絲毫沒有因為主人的打罵生氣，眼睛水亮亮地盯著地上的包子，試圖撥開塑料帶咬上一口。
丁韻茹把小狗抱回來，然後歉意地朝溫泠笑笑，“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意外，這個鎖扣可能有點松，自己滑出來了，你沒受傷吧。”
溫泠朝她擺擺手，“大姐沒事，你這小金毛才這麽一點點大，不打緊，而且我也不怕狗，你下次註意遛時把它栓好就好。”
丁韻茹有點不好意思，她撥開小金毛的腦袋，拾起溫泠掉在地上的包子，“謝謝，這樣吧，你也受驚了，這包子我等會兒幫你扔掉，你的包子錢我給你出，我再請你喝杯奶茶，就當我給你賠個不是。”
“小事，真的不用。”溫泠推辭，她覺得沒啥必要，但對方執意要給，她只好拿出微信收款碼給對方，怎料對方直接給她轉了800塊。
溫泠看著自己到賬的800元，震驚，這年頭有錢人的奶茶都是800一杯的嗎？
她低頭看看小金毛，這哪裏是搗蛋鬼，分明是她的小小金山啊。
溫泠立刻抓住機會，“姐姐，我們也算有緣。”
丁韻茹：？？？
“就是您這狗子缺人遛嗎，或者您平時工作忙來不及餵，我有空我都可以幫你的，我收費也不貴，一次30，隨叫隨到，還可以給您錄視頻。”
丁韻茹聽了笑了，嘴角出現兩個小小的梨渦，她拍拍尖尖的小腦袋，“你喜歡它嗎？”
“喜歡！”溫泠點頭，既能跟小狗親近又能賺錢的事誰不喜歡。
“那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下次我沒空但又需要遛它的時候我找你。”丁韻茹關閉轉賬的頁面，調出自己的個人二維碼給溫泠。
“好啊！”溫泠也拿出手機，掃了一掃。
兩人加完好友，丁韻茹說，“正式跟你介紹一下，我叫丁韻茹，”她指了指小金毛，“它叫尖箴，小名才叫尖尖。”
溫泠撲哧笑了，眉眼彎彎，“怎麽會給它起這樣的名字啊。”
“很奇怪吧。”丁韻茹撥了一下自己的棕色長卷發，“它呀是它媽媽的獨生女，它媽媽叫麥芒，也算是個端莊穩重的大美女，結果生出個它這麽皮實的搗蛋鬼，小小年紀天天在它媽媽後面搞破壞，正所謂針尖對麥芒，我們開玩笑就給它取了這麽個名字。”
“有意思，姐姐你也太有才華了吧。”溫泠捧場，工作於快穿協會這麽久，她好久沒有靜下來享受跟別人這麽對話了，享受這美好有意思的生活了。
丁韻茹擺手，“不是我取的，是它的原主人，也是麥芒的主人取得，我才剛把尖尖抱回來沒多久。”
說到這，她看了眼手機屏幕，“哎呀，不說了，我得把它帶回去然後去上班了，那咱們下此再見。”
“好啊，下次見。”溫泠也想到自己如果再不走就趕不上和林海導演的約了，連忙告別。
*
咖啡廳裏，林海已經開始看第十遍表。
距離九點還有五分鐘，他心裏擔心溫泠不來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的第一部綜藝不會因為租不到場地就流產吧。
如此想來，還有比他更可憐的導演嗎！
林海身邊，他的好兄弟兼此次綜藝的制片人汪濱亮正在老神在在喝咖啡。
林海拍了下他的肩膀，汪濱亮一口咖啡差點嗆在喉嚨裏，“林海，你幹嘛。”
“喝喝喝，就知道喝，再喝節目都做不成了。”
汪濱亮咳了好幾聲，終於感覺嗓子舒服了，“你淡定，又不是選綜藝的嘉賓，不就租個拍攝場地嗎，幹嘛這麽緊張，這次不行，大不了再找一個……”
話還沒說完，林海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找什麽找，你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符合我們要求的要有精裝的房子且房間夠多的場地能立刻入住的房子有多少，而且價格要符合我們的節目預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差在小區門口求爺爺告奶奶甚至在運氣加持下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願意出租的房東的，你可別給我搞砸。別烏鴉嘴！”
汪濱亮把自己嘴巴一拉，表示自己等會兒肯定守口如瓶一言不發，“相信我，等會兒我什麽都不說，你來全權代表我行吧。我這個制片人就只管給錢。”
林海這才放心，“行，你別說話啊，到時候就安安靜靜看我們簽合同就好。”
溫泠剛一走進咖啡館，就聽到有人叫她，“溫小姐，這邊。”
溫泠這才看見不僅是林海，旁邊還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
林海一直以來忐忑的心終於放下，見溫泠打量的眼神，“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團隊的制片人汪濱亮，濱亮這是溫小姐。”
汪濱亮朝溫泠點點頭，主打一個高冷，“溫小姐你好。”
他心裏犯嘀咕，這個小姑娘全身上下的行頭大概不超過500塊，那衣服淘寶不超過100塊，那帆布包19.9可以買兩個，東西都是撿最便宜的買，真的是300平豪華精裝房的房主嗎？
溫泠乖巧打招呼坐下：“林導，汪制片早上好。”
她怎麽有一種劇組面試角色的感覺。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林海忙打破沈寂，問她，“溫小姐，你要喝點什麽嗎？”
溫泠手上還拎著喝得差不多的豆漿，她早就喝撐了，只是奈何這一路過來沒找到垃圾桶，她就沒扔掉包裝，“不用了，我現在不渴。”
“真的不用？”林海追問了一句。
“真的，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就好。”溫泠搓搓手，她的小錢錢要來了。
林海把合同拿出來，展開給溫泠看，“溫小姐，昨天回去我們根據雙方的要求重新更改了一些合同條款，您看看。”
溫泠接過來，自己看了一遍，又問腦袋裏今天一直沒說話的21號，“21號，你幫我看看這個租房合同有問題嗎？”
21號大概早就開機剛剛也一起看了合同，只是沒說話，回覆的很快：【宿主，沒問題的。】
溫泠繼續往下，指尖輕點租價，問林海，“1.5萬五天嗎？”
昨天不是說1萬到1.5萬之間嗎，怎麽直接湊了個最高價。
林海有點緊張，他瞟了一眼汪濱亮，微微側身，“您不滿意這個價格嗎？”
他就怕對方不滿意價格，昨天和濱亮商量後直接給了1.5萬，對方不會還要擡價吧。
“沒有沒有”，溫泠合上合同，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以為只給1萬呢，沒想到林導您會再加我五千。”
林海楞了：現在把這五千拿回來不知道行不行。
“我這邊沒問題了，您那邊還有其他要求嗎？”
林海有些大喜過望，“那我們簽合同簽合同。”
此時汪濱亮來了一句，“老林，看看房產證。”
“對，”林海恍然大悟，怎麽忘了這茬，“溫小姐，方便我們現在看一下房產證嗎？”
溫泠當然沒問題，她放下自己隨身背著的帆布袋，拿出了她唯一的房產證遞給對方，心中還不免感嘆紅色真喜慶，價值1000萬的房子呢。
剛剛只註意溫泠的打扮，忘了她還帶著房產證這事了，這會兒不說林海了，這下連汪濱亮都看傻了，這小姑娘真的有錢，這麽重要的證件就隨便往帆布袋裏揣出門。
這年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有錢人都是小隱隱於世啊。人家估計是穿便宜的體驗生活，指不定多有錢呢。
溫泠要是能聽到兩人的心聲，肯定會震驚反問：我，有錢？全身上下只有不到一百塊窮得叮當響的有錢嗎？就連你們現在要租的這套房子，也是我三天錢剛剛拿到的，我的富豪外公留給我的唯一的資產了。
林海打開房產證，看著印刷上去的整齊的溫泠兩字，昨天只知道溫泠的姓，今天知道她叫溫泠，他仔細看了看，對著這個名字朝汪濱亮嘟囔了一句，“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眼熟呢？”
汪濱亮也湊過來看了看，“你這麽說，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奈何他兩人記性都不太好，想了半天林海覺得這可能是個大眾名字。
溫泠見兩人嘀嘀咕咕，“林導，汪制片，有什麽問題嗎？”
但房產證確實是沒問題的，就是名字眼熟了點。
林海還給溫泠：“沒問題，那咱們簽字吧。”
“好哎。”溫泠動作輕快地收了房產證到帆布袋裏，錢啊錢，她的錢馬上來了，一來她就搬離昨天去過的租的那個老破舊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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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泠從早餐店走出來的時候天才剛剛蒙蒙亮，路上上班族還不多。
她左手提著包子，右手提著豆漿，身上挎著著帆布袋，邊走邊吃。
與新悅花園那樣的高檔小區不同，這裏屬於鬧市區，但整體房屋不太新，都是些比較低矮的房屋，走過來花了溫泠小四十分鐘。
至於為什麽大老遠跑過來，倒不是這裏的包子有多好吃，而是兩個字——便宜。
溫泠吃到一半，有微信消息進來。
林海導演剛剛給她發了消息，“九點準時咖啡館見，我們簽合同。”
林海附帶了位置，溫泠點進去一看，離這裏不遠，她邊走邊吃過去那裏剛剛好。
沒幾秒，林海又發過來一條消息，“溫小姐，昨天沒註意看您的房產證，今天簽合同，保險起見，麻煩您把房產證也帶來以便證明您的產權。”
溫泠回了個好，繼續慢慢沿著人行道吃包子。
街上上班的人逐漸多起來，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像溫泠這般閑逛，大多都是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健步如飛的上班族。
溫泠吃得正投入，遠遠看見有一道金色的小“閃電”朝她飛奔而來。
“尖尖——”有個長發的美女緊跟其後，踩著高跟鞋跑過來，女人大喝一聲，緊隨其後。
溫泠一驚，被這道“閃電”撲了個正著，手上的包子噗通一下掉在地上。
趴她腳邊的正是一條金毛狗子，此時正傻傻地吐著舌頭尾巴搖的像個螺旋槳哼哧哼哧地嗅著溫泠掉下去的包子。
丁韻茹臉色大變，立馬沖上來拉住金毛，把繩索重新扣上，還佯裝生氣地拍了一下小金毛的腦袋，“尖尖，你幹嘛，嚇到人家小姐姐了。”
被叫做尖尖的小狗一張微笑臉，絲毫沒有因為主人的打罵生氣，眼睛水亮亮地盯著地上的包子，試圖撥開塑料帶咬上一口。
丁韻茹把小狗抱回來，然後歉意地朝溫泠笑笑，“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意外，這個鎖扣可能有點松，自己滑出來了，你沒受傷吧。”
溫泠朝她擺擺手，“大姐沒事，你這小金毛才這麽一點點大，不打緊，而且我也不怕狗，你下次註意遛時把它栓好就好。”
丁韻茹有點不好意思，她撥開小金毛的腦袋，拾起溫泠掉在地上的包子，“謝謝，這樣吧，你也受驚了，這包子我等會兒幫你扔掉，你的包子錢我給你出，我再請你喝杯奶茶，就當我給你賠個不是。”
“小事，真的不用。”溫泠推辭，她覺得沒啥必要，但對方執意要給，她只好拿出微信收款碼給對方，怎料對方直接給她轉了800塊。
溫泠看著自己到賬的800元，震驚，這年頭有錢人的奶茶都是800一杯的嗎？
她低頭看看小金毛，這哪裏是搗蛋鬼，分明是她的小小金山啊。
溫泠立刻抓住機會，“姐姐，我們也算有緣。”
丁韻茹：？？？
“就是您這狗子缺人遛嗎，或者您平時工作忙來不及餵，我有空我都可以幫你的，我收費也不貴，一次30，隨叫隨到，還可以給您錄視頻。”
丁韻茹聽了笑了，嘴角出現兩個小小的梨渦，她拍拍尖尖的小腦袋，“你喜歡它嗎？”
“喜歡！”溫泠點頭，既能跟小狗親近又能賺錢的事誰不喜歡。
“那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下次我沒空但又需要遛它的時候我找你。”丁韻茹關閉轉賬的頁面，調出自己的個人二維碼給溫泠。
“好啊！”溫泠也拿出手機，掃了一掃。
兩人加完好友，丁韻茹說，“正式跟你介紹一下，我叫丁韻茹，”她指了指小金毛，“它叫尖箴，小名才叫尖尖。”
溫泠撲哧笑了，眉眼彎彎，“怎麽會給它起這樣的名字啊。”
“很奇怪吧。”丁韻茹撥了一下自己的棕色長卷發，“它呀是它媽媽的獨生女，它媽媽叫麥芒，也算是個端莊穩重的大美女，結果生出個它這麽皮實的搗蛋鬼，小小年紀天天在它媽媽後面搞破壞，正所謂針尖對麥芒，我們開玩笑就給它取了這麽個名字。”
“有意思，姐姐你也太有才華了吧。”溫泠捧場，工作於快穿協會這麽久，她好久沒有靜下來享受跟別人這麽對話了，享受這美好有意思的生活了。
丁韻茹擺手，“不是我取的，是它的原主人，也是麥芒的主人取得，我才剛把尖尖抱回來沒多久。”
說到這，她看了眼手機屏幕，“哎呀，不說了，我得把它帶回去然後去上班了，那咱們下此再見。”
“好啊，下次見。”溫泠也想到自己如果再不走就趕不上和林海導演的約了，連忙告別。
*
咖啡廳裏，林海已經開始看第十遍表。
距離九點還有五分鐘，他心裏擔心溫泠不來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的第一部綜藝不會因為租不到場地就流產吧。
如此想來，還有比他更可憐的導演嗎！
林海身邊，他的好兄弟兼此次綜藝的制片人汪濱亮正在老神在在喝咖啡。
林海拍了下他的肩膀，汪濱亮一口咖啡差點嗆在喉嚨裏，“林海，你幹嘛。”
“喝喝喝，就知道喝，再喝節目都做不成了。”
汪濱亮咳了好幾聲，終於感覺嗓子舒服了，“你淡定，又不是選綜藝的嘉賓，不就租個拍攝場地嗎，幹嘛這麽緊張，這次不行，大不了再找一個……”
話還沒說完，林海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找什麽找，你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符合我們要求的要有精裝的房子且房間夠多的場地能立刻入住的房子有多少，而且價格要符合我們的節目預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差在小區門口求爺爺告奶奶甚至在運氣加持下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願意出租的房東的，你可別給我搞砸。別烏鴉嘴！”
汪濱亮把自己嘴巴一拉，表示自己等會兒肯定守口如瓶一言不發，“相信我，等會兒我什麽都不說，你來全權代表我行吧。我這個制片人就只管給錢。”
林海這才放心，“行，你別說話啊，到時候就安安靜靜看我們簽合同就好。”
溫泠剛一走進咖啡館，就聽到有人叫她，“溫小姐，這邊。”
溫泠這才看見不僅是林海，旁邊還坐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
林海一直以來忐忑的心終於放下，見溫泠打量的眼神，“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團隊的制片人汪濱亮，濱亮這是溫小姐。”
汪濱亮朝溫泠點點頭，主打一個高冷，“溫小姐你好。”
他心裏犯嘀咕，這個小姑娘全身上下的行頭大概不超過500塊，那衣服淘寶不超過100塊，那帆布包19.9可以買兩個，東西都是撿最便宜的買，真的是300平豪華精裝房的房主嗎？
溫泠乖巧打招呼坐下：“林導，汪制片早上好。”
她怎麽有一種劇組面試角色的感覺。
氣氛一下子有些尷尬，林海忙打破沈寂，問她，“溫小姐，你要喝點什麽嗎？”
溫泠手上還拎著喝得差不多的豆漿，她早就喝撐了，只是奈何這一路過來沒找到垃圾桶，她就沒扔掉包裝，“不用了，我現在不渴。”
“真的不用？”林海追問了一句。
“真的，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就好。”溫泠搓搓手，她的小錢錢要來了。
林海把合同拿出來，展開給溫泠看，“溫小姐，昨天回去我們根據雙方的要求重新更改了一些合同條款，您看看。”
溫泠接過來，自己看了一遍，又問腦袋裏今天一直沒說話的21號，“21號，你幫我看看這個租房合同有問題嗎？”
21號大概早就開機剛剛也一起看了合同，只是沒說話，回覆的很快：【宿主，沒問題的。】
溫泠繼續往下，指尖輕點租價，問林海，“1.5萬五天嗎？”
昨天不是說1萬到1.5萬之間嗎，怎麽直接湊了個最高價。
林海有點緊張，他瞟了一眼汪濱亮，微微側身，“您不滿意這個價格嗎？”
他就怕對方不滿意價格，昨天和濱亮商量後直接給了1.5萬，對方不會還要擡價吧。
“沒有沒有”，溫泠合上合同，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以為只給1萬呢，沒想到林導您會再加我五千。”
林海楞了：現在把這五千拿回來不知道行不行。
“我這邊沒問題了，您那邊還有其他要求嗎？”
林海有些大喜過望，“那我們簽合同簽合同。”
此時汪濱亮來了一句，“老林，看看房產證。”
“對，”林海恍然大悟，怎麽忘了這茬，“溫小姐，方便我們現在看一下房產證嗎？”
溫泠當然沒問題，她放下自己隨身背著的帆布袋，拿出了她唯一的房產證遞給對方，心中還不免感嘆紅色真喜慶，價值1000萬的房子呢。
剛剛只註意溫泠的打扮，忘了她還帶著房產證這事了，這會兒不說林海了，這下連汪濱亮都看傻了，這小姑娘真的有錢，這麽重要的證件就隨便往帆布袋裏揣出門。
這年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有錢人都是小隱隱於世啊。人家估計是穿便宜的體驗生活，指不定多有錢呢。
溫泠要是能聽到兩人的心聲，肯定會震驚反問：我，有錢？全身上下只有不到一百塊窮得叮當響的有錢嗎？就連你們現在要租的這套房子，也是我三天錢剛剛拿到的，我的富豪外公留給我的唯一的資產了。
林海打開房產證，看著印刷上去的整齊的溫泠兩字，昨天只知道溫泠的姓，今天知道她叫溫泠，他仔細看了看，對著這個名字朝汪濱亮嘟囔了一句，“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眼熟呢？”
汪濱亮也湊過來看了看，“你這麽說，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奈何他兩人記性都不太好，想了半天林海覺得這可能是個大眾名字。
溫泠見兩人嘀嘀咕咕，“林導，汪制片，有什麽問題嗎？”
但房產證確實是沒問題的，就是名字眼熟了點。
林海還給溫泠：“沒問題，那咱們簽字吧。”
“好哎。”溫泠動作輕快地收了房產證到帆布袋裏，錢啊錢，她的錢馬上來了，一來她就搬離昨天去過的租的那個老破舊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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